万马电缆董事长潘水苗：托福满分的学院派企业家
【内容摘要】在民营上市公司中担任董事长，却不是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工科专业的高材生，却弃笔从戎成为职业经理人。低调的潘水苗身上有着种种传奇的经历，而在这样一位追求价值的舵手掌控之下，万马电缆又将驶向何方？
托福满分的工科高材生
1967年，潘水苗出生于浙江萧山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生活条件虽然艰苦，但潘水苗在学习方面的天赋却使得他拥有一个当时人人羡慕的学生时代。
1984年，潘水苗的高考年。这一年在浙江实际存在多年的两年制高中正式终结，潘水苗所在的萧山八中（当时叫萧山县瓜沥中学）也是最后一次组织两年制高中生参加高考。当时，浙江省主要城市的高中已普遍实施三年制，萧山地区的一些重点中学也实施三年制。
在这种不公平的竞争环境中，潘水苗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浙江大学工业自动化专业。潘水苗说：“想起来很好笑，那时候父母也都是农民，不懂怎样选择专业，我自己也不懂，之所以选择这个专业，因为在农村里面，工作非常辛苦，所以对于自动化很向往，觉得这个工作真的很好、很轻松。只用轻轻按一个按钮，就能自动控制，比拿锄头在田里干活轻松多了。”
于是，年轻的潘水苗成为了浙江大学的一员。在大学里，潘水苗不断地证明着自己的实力，从本科到硕士，他一直是浙江大学的优秀毕业生。1991年，潘水苗成为浙江大学历史上第一个托福677分满分的学生。
与很多同时代的优秀大学生一样，潘水苗也有着自己的出国梦。由于当时从工作岗位出国比学生身份更容易，潘水苗毅然中断了已经进行了一年多的博士学习，投身企业。不成想，这一投不但没能出国，反而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后来公司的老板把我留下了。当时觉得工作了，领导也挺器重自己，觉得挺顺利，也就算消化了出国梦想。”潘水苗并不遗憾他当时的选择：“我原来认为自己比较适合做教授、做学问、做研究，也比较会写论文。现在走上企业管理也是阴错阳差，但我不后悔。”
潘水苗投身的企业是杭州鸿雁电器有限公司，是央企普天集团的下属企业，在这里，潘水苗一干就是13年。从基层工程师开始，一直到总经理，潘水苗几乎把在鸿雁电器里所有能做的职位做了个遍。
2004年，同属于普天集团的上市公司东方通信（600776）碰到了经营困难，连续两年亏损，面临退市困境。于是潘水苗临危受命，空降到东方通信担任总裁一职，这是潘水苗第一次以上市公司高管的身份亮相资源市场。
潘水苗说：“到了东方通信实际上我只做了一件事情，把自主品牌的东西，也就是把研发和销售给停掉了，只保留了制造。”这种看似违背微笑曲线理论的行为却为东方通信带来生机，2004年上市公司实现了盈利。
但就在同一年，国产手机企业普遍遭受重创。当时以生产手机为主业的*ST科健(000035)、夏新电子(600057)等上市公司纷纷发布业绩预亏和利润下滑公告，国产手机所占的市场份额从2003年的顶峰开始下滑。
“后来大家也看到了，实际上ST波导（600130）、夏新电子都是到现金没有了才开始说要转型、调整，当时我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把研发和销售砍掉了，没有等到整个行业出现问题，现在许多国际上的手机知名品牌都面临经营困境，这个行业变化太快。”潘水苗解释道。
在东方通信成功地扮演了两年救火队员角色之后，潘水苗选择了离开。“为什么出来，有这两方面的原因，在国企做了15年以后，做民企是一种挑战；同时，让东方通信扭亏，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加盟万马成职业董事长
浙江民营企业的发达程度全国闻名，有实力的民营企业不在少数，但潘水苗选择万马集团并不是偶然。早在潘水苗决定离开东方通信之前，万马集团就通过猎头找到了他。
万马集团的实际控制人是张德生，除了现身旗下浙江万马篮球队的比赛现场，这位低调的浙江老板很少在媒体面前曝光，而正是这种低调打动了潘水苗。潘水苗说：“之前他们找我，我有挺长一段时间很犹豫，最后和老板谈了，他有一种战略眼光，而且为人处事比较低调，我自己本身也喜欢这种风格。”
另外，当时的万马集团在经历了多元化的发展瓶颈之后，正在回归电气电缆主营业务，有专业基础的潘水苗当时十分看好万马的发展空间。而潘水苗到万马集团之后的第一个重大举措就是直接推动万马电缆的IPO。
早在潘水苗加盟万马集团之前，万马集团对上市已经有了初步的构想，借壳上市的思路占据主流。潘水苗的到来改变了这一计划，他说：“我来做的事情无非是做了一个判断，不一定需要借壳，我觉得电缆自己的经营状况、产业状况具备上市的基本条件，具备IPO的条件，思路上有一个变化，从原来更多是借壳变成自主做IPO，然后选了电缆这个主体。”
但潘水苗随后遇到了一个极为冷僻的难题——低调的张德生不愿出任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在万马电缆改制之初，张德生提出希望由潘水苗担任董事长。主要的理由包括潘水苗曾在上市公司任要职，对上市公司的一些要求、一些规范化运作的方法比较熟悉，有利于IPO；同时，万马集团的职业经理人文化十分发达，这样的安排并不会引发不必要的内部问题。
不过，潘水苗的顾虑显而易见，“当时老板也说了，他要做一个董事，这样也可以参加董事会。但我当时觉得老板只是董事，我做董事长的话，这样总是怪怪的。所以我对他建议，要么你做董事长，我做副董事长或者其他职位，你如果不想做董事长的话，你干脆连董事也不做会更好一些。”
张德生采纳了潘水苗的建议，让他放手去干，于是在万马电缆第一届董事会里并没有出现张德生的名字。而在这一届董事会任期内，张德生有时也会列席董事会，潘水苗与张德生在新的关系框架内磨合得十分协调。鉴于此，在2010年3月万马电缆董事会改选之际，潘水苗主动将张德生“拉”进了第二届董事会。
虽然配合默契，但潘水苗与张德生毕竟不是同一个人，不可能在所有问题上都意见一致。潘水苗说：“最重要的是我们有一个共识，要把上市公司做大做强，要对全体股东负责。有不同的想法，实际上核心的东西还是在于交流和沟通。假设有不同意见的话，如果我觉得是正确的，我一定是想办法去说服。如果无法说服，那么这个事情应该是老板来决策的，我是要服从的；如果是由经营班子决定，或者是董事会层面可以决定的，那就由董事会决定，按照公司治理的要求来决定这件事情。让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
学院派手法打道合作价值
虽然正式在资源市场亮相是在2004年，但早在1992年潘水苗就以普通股民的身份初涉股海，已经拥有近20年合作经验的潘水苗崇尚价值合作理念，自认是学院派企业家的他希望通过专业化手段将万马电缆打造成一个有合作价值的公司。
潘水苗说：“按照巴菲特的标准来讲，万马电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万马的主营业务是电缆，包括高压、中压、低压。我们的整个战略很清晰：超高压做强，中低压做大，特种电缆做专。”
按照潘水苗的设想，在中低压方面，万马电缆主要工作是要做好成本管控，把质量管好；把营销能力做得更强大，使营销网络分布得更广。因为中低压市场规模很大，行业集中度不高，在中低压产品毛利率不变的前提下，扩大市场份额将为万马电缆稳定增长提供基础。
同时，万马电缆还将向两个毛利较高的方向发展，一个是超高压，一个是特缆。万马电缆IPO募集资源主要是投向超高压，到2010年为止，超高压已经占到万马电缆销售收入的17.4%，2011年预计达到20%；而在特缆方面，是万马电缆目前这次非公开增发主要想解决的问题。
潘水苗说：“我们希望通过这次非公开增发，让特缆在未来达产以后，也能占到公司产能结构的20%左右。如果整个公司里面有40%是来自于毛利相对较高的超高压和特缆，那么平均毛利率就可能得到提升。公司本身的整体规模也在扩大，规模扩张带来利润绝对规模的提升，再加上产品结构的调整带来盈利能力的提升，双轮驱动下，公司未来的成长会比较好。”
不过，无论是中低压还是超高压或特种电缆，归根结底都属于电缆这一传统业务领域，而潘水苗领导下的万马电缆已经开始着手培育新的增长点。
2010年12月，万马电缆决定与控股股东浙江万马电气电缆集团有限公司共同合作设立浙江万马新能源有限公司，其中万马电缆持股70%。这家新能源公司的主业是电动汽车充电桩、充电机、充电站建设等，为电动汽车产业进行配套的相关产品及服务。
潘水苗说：“我们不应该离开我们的客户，现在找到的突破口是从充电站的领域切入，但不是说我们只做充电站，我是希望通过这个切入点来培育一个团队，在电力电子领域有一个团队，它的核心就是开关电源，从这里面可以延伸开，往别的电气领域发展，围绕电力系统、智能电网的建设形成一个增长点。这是一个专业化的思路，我不想离开这一块。”
虽然在上市之时备受质疑，但万马电缆却用事实抚慰了市场的忧虑，而且走得越来越稳健。两年来，万马电缆的市场份额不断扩大，产品结构不断优化，市场布局更加科学。而潘水苗和他的团队，正凭借着自身的专业和执著，在超高压和特缆以及更广阔的新能源领域开启新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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